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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猎?不,老子要带女帝打江山姜涞云昭仪结局+番外

金乾涞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“你找死!”三宝大怒,长剑似灵蛇出鞘,直指红孀。三宝,“宝”通“保”,保家保国保女帝。这就是她的使命!胆敢侮辱女帝者,杀无赦!“混账,给我闭嘴!”姜涞也生气了,瞪眼斥责道:“还不赶紧给你师娘道歉?”他等了七年,不仅等到了女人,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,岂能容他人诋毁侮辱?“我为什么要道歉?我难道说得不对吗?”然而,一向唯命是从的红孀,罕见的跟姜涞对着干。“七年前,你不过是落魄猎户,食不果腹,她嫌弃你穷跑了,七年后,日子好了,她就找上门来了,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孩子......”“出去!”姜涞剑眉一拧,低沉的声音透着冰冷,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,直直盯着红孀。“出去,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出医药坊半步,我要关你三个月的紧闭!”“哼!关就关!”...

主角:姜涞云昭仪   更新:2025-05-16 15:5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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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涞云昭仪的现代都市小说《打猎?不,老子要带女帝打江山姜涞云昭仪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金乾涞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你找死!”三宝大怒,长剑似灵蛇出鞘,直指红孀。三宝,“宝”通“保”,保家保国保女帝。这就是她的使命!胆敢侮辱女帝者,杀无赦!“混账,给我闭嘴!”姜涞也生气了,瞪眼斥责道:“还不赶紧给你师娘道歉?”他等了七年,不仅等到了女人,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,岂能容他人诋毁侮辱?“我为什么要道歉?我难道说得不对吗?”然而,一向唯命是从的红孀,罕见的跟姜涞对着干。“七年前,你不过是落魄猎户,食不果腹,她嫌弃你穷跑了,七年后,日子好了,她就找上门来了,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孩子......”“出去!”姜涞剑眉一拧,低沉的声音透着冰冷,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,直直盯着红孀。“出去,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出医药坊半步,我要关你三个月的紧闭!”“哼!关就关!”...

《打猎?不,老子要带女帝打江山姜涞云昭仪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“你找死!”
三宝大怒,长剑似灵蛇出鞘,直指红孀。
三宝,“宝”通“保”,保家保国保女帝。
这就是她的使命!
胆敢侮辱女帝者,杀无赦!
“混账,给我闭嘴!”
姜涞也生气了,瞪眼斥责道:“还不赶紧给你师娘道歉?”
他等了七年,不仅等到了女人,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,岂能容他人诋毁侮辱?
“我为什么要道歉?我难道说得不对吗?”
然而,一向唯命是从的红孀,罕见的跟姜涞对着干。
“七年前,你不过是落魄猎户,食不果腹,她嫌弃你穷跑了,七年后,日子好了,她就找上门来了,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孩子......”
“出去!”
姜涞剑眉一拧,低沉的声音透着冰冷,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,直直盯着红孀。
“出去,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出医药坊半步,我要关你三个月的紧闭!”
“哼!关就关!”
红孀眼眶红了,咬着嘴唇看看姜涞,又怨恨地瞪了一眼云昭仪,转身离开。
“对不起,红孀让我给惯坏了,我代她向你道歉。”
姜涞小心翼翼偷看云昭仪,就怕云昭仪扭头就走。
红孀那一句——你确定孩子是你的吗?
太伤人了,谁受得了?
女人在大乾本就没什么地位,哪怕当今朝政由女帝把持,女人的地位仍旧不高,未婚先孕遭了多少罪,受了多少白眼。
“吃饭吧,念君饿了。”
云昭仪面色淡然,似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,扭头夹起一片毛肚,学着姜涞的样子,翻涌的锅里烫了烫,放入口中。
味蕾瞬间被打开,鲜香麻辣,好不酸爽。
“味道极好,你们都吃啊,三宝,把剑收起来。”
云昭仪辣的脸都红了,粉扑扑的,娇艳欲滴。
“念君,来,娘亲给你烫火锅,你爹爹的厨艺很不错哦。”云昭仪神色如常,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三宝心里反而更慌了。
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,正如当年女帝登基,三大亲王欲夺皇位,步步紧逼,云昭仪展现出不符合年龄的沉稳老练,狠辣果决。
那年,先皇尚未入土,三大亲王便迫不及待、毫不掩饰地露出獠牙,带着朝中大臣、私兵,在先皇灵堂前,逼着云昭仪交出玉玺。
云昭仪面色平静的将玉玺搁在桌上,且当众宣读提前准备好的圣旨——谁夺得玉玺,谁坐皇帝。
三大亲王一听,还有这好事?
奉天殿,瞬间乱作一团,杀声惨叫声,此起彼伏。
而云昭仪则跪在地上,披麻戴孝安静地烧着纸钱。
齐王最后获得胜利,刚将玉玺握在手里,云昭仪拔出了长剑,亲手送齐王归天。
借着先皇之死,云昭仪一招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”,轻松解决掉无视自己的几位亲王政敌;又借用“天降麒麟儿”的名头,顺理成章登上皇位。
女帝的雷霆手段,比先皇有过之而无不及!
“唔,真好吃,就是有点辣,呼呼,好辣好辣。”念君尝了一口,张着嘴呼呼吹气,着实可爱。
“没事,怕辣的话,可以用旁边的清汤烫菜。”
姜涞赶紧给宝贝女儿倒了一杯茶水,“那个,云娘,你要不要来一杯茶?”
“喝茶多没意思,有酒吗?”
云昭仪缓缓摇头,不过,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了。
普通人家哪里喝得起酒?
“三宝,去车里取些酒水,就着火锅喝酒,暖胃又暖身。”云昭仪频频点头,很想问问姜涞这火锅怎么来的,又怕显得自己没见识。
“是......”
三宝刚起身,却被姜涞拦住了。
“不用不用,酒家里肯定有啊,等着,我去取。”
姜涞走到左侧墙角,掀起一块盖板,从里面抱住一坛酒,拍开泥封,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儿,瞬间弥漫开来。
饶是尝尽天下美酒的云昭仪,亦忍不住鼻翼轻抖。
姜涞取来一个竹筒做的小酒杯,正要倒酒。
“换大碗,这点酒够谁喝啊?”
云昭仪皱了皱眉,面露不悦,她认为姜涞太小家子气了。
她是女人,更是女帝,虽是一介女流之辈,却也是大乾王朝历史上第一位女帝,第一位敢御驾亲征的女帝!
“这酒可烈了,要不先尝尝再说?”姜涞好心提醒。
这酒,是姜涞亲自酿的,早先是为了治病,提炼酒精所用,后来随着换来的粮食越来越多,酿的酒也就多了,姜涞便存了一些起来,想念女人的时候,想念家的时候,便喝一杯,昏昏沉沉,半醉半梦地睡去。
“烈?能有多烈?倒酒。”
云昭仪不以为然。
“行吧。”
姜涞也不多劝,给女人倒了一大碗,保守估计有半斤酒。
云昭仪端起碗,凑上去闻了闻,清香无比。
“咳咳......咳咳咳......这酒好烈......咳咳”
云昭仪刚喝了一小口,咳得眼泪都快下来了。
酒气浓郁,入口却好似狂暴的飞龙,在口舌上跳舞,但,绝对是好酒,够劲。
“陛......云娘,你没事吧?”
三宝见状,轻轻拍着云娘后背,目光警惕地盯着姜涞。
“没事,这酒不错,叫什么名字?在哪儿买的?”
云昭仪缓缓摆手,示意三宝不要大惊小怪,抬起眉头看向姜涞。
“这酒可买不到,是我自己酿的。”
姜涞摇了摇头,“我给它取名二锅头。”
“你自己酿的?”
云昭仪再一次震惊了。
他不好好打猎,一会儿打铁炼钢,一会儿酿酒,他还有什么本事是自己不知道的?
方才第一口二锅头下肚,云昭仪不过未曾适应它的烈,随后小酌一口,慢慢品尝,此酒堪比玉液琼浆。
哪怕宫中御酒,与二锅头相比,与白开水无异。
姜涞完全可以凭借这一手酿酒之术,富甲一方不成问题,他为何要屈居山野,甘心做一名乡保猎户?
他身上的秘密,太多了!
“对啊,自己酿的,你要喜欢随便喝,要多少有多少,只要你喜欢,打断我的肋骨给你炖汤喝都没问题。”
姜涞一本正经道。
他现在就想着怎么弥补云娘。
只要她要,只要他有,都给!
“油嘴滑舌,哼!”
云昭仪的脸冷了下来,心里涌起怪怪的感觉......

“这,这是我们的孩子?”
姜涞蹲在地上,轻抚念君面庞,生怕弄疼了她,大脑短暂宕机后,思绪如潮水般涌来。
他找了她整整七年!
七年前,前世身为一名特战队卫生员的姜涞,在随小队执行任务途中,被敌人一炮干飞,穿越到大乾王朝。
刚穿越过来的姜涞,还没回过神来,当晚便与眼前的女人缠绵一夜。
这七年,姜涞慢慢熟悉这个世界,并用自己的穿越者的先天优势,在两国交界的蛮夷之地偷生。
打猎糊口,搜集铁矿石,挖煤矿,打造出超越时代的诸葛连弩,燧发枪与空天炮也已到了研发后期。
凭借医学知识,研发出了碘伏、酒精等物。
可即便如此忙碌,依旧挡不住在无数个夜晚中梦到女人,可惜,自己竟不知道她的名字,只能凭借着记忆,将她的模样画下来,以解相思。
可姜涞做梦都没想到,她竟然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。
这是古代,未婚先孕,是要被人耻笑,要遭受笞刑的。
她是怎么扛过来的?
“你说呢?”
云昭仪柳眉一蹙,不怒而威。
好一个叼民,他居然怀疑自己?
“爹爹,你不要念君了吗?”
云念君奶声奶气的声音再次响起,仰头看着姜涞,撅起小嘴儿,学大人一样,两手叉在腰上,显然是生气了。
“要要要,怎么能不要呢?对不起,念君,爹爹这些年一直没找到你,让你跟娘亲受委屈了,对不起。”
看着云念君的模样,跟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,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再听“云念君”的名字,念君念君,可不就是眼前的女人想念自己的意思吗?
自己真该死,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!
“来,爹爹抱抱。”
姜涞抱起念君,疯狂转圈。
“各位,我有女儿了,哈哈哈,恭喜我吧,我有女儿了!”
高兴之余,姜涞一把将念君抛了起来,又接住,无比激动。
“我的小祖宗,你能不能好好抱着孩子?”
三宝在一旁吓得倒吸一口凉气,那可是公主,不是物件儿,万一摔倒了咋办?
“没你说话的份儿。”
云昭仪淡淡扫了三宝一眼,面露不悦。
再看向父女,嘴角嗪着一抹微笑。
若非念君执意要父亲,云昭仪断然不会来找姜涞的,她乃一国之君,哪有时间儿女情长?她对姜涞顶多只有感激之情。
七年前,借他解了媚毒,七年后,还他一个女儿。
“姜大哥,这妮子跟你可真像啊,你瞧那眼睛,多漂亮啊......”
马六也为姜涞感到高兴。那
“岂止是眼睛,还有鼻子嘴巴,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“哼,现在一样了?”
三宝一听这话就来气,“刚刚谁说我们是奸细来着?”
“......”
马六尴尬挠头,笑了笑,没吱声儿。
姜涞也不追究,西沟村确实不大,但西沟村藏了不少秘密,这也是为什么马六一乡下农户,竟然连五十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,转身便发出了警报,全村戒备。
“以后大家眼睛都放亮点儿,这是我姜涞的女儿,那是我姜涞的妻子,都是自家人,这一次就算了,下一次可别怪老子不客气了!”
“哼,你的妻子?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,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......”
三宝一听,不屑撇嘴。
不过,话还没说完,云昭仪一道凌厉目光便扫了过来。
姜涞听见了,但也没在意。
单看云昭仪一行三人的打扮,言行举止,必定是大户人家,大户人家嘛,看不起他一介乡下草莽,他能理解。
现在最重要的是,自己有老婆孩子了,算是真正在大乾王朝有家了。
“大伙儿都散了吧,别耽误老子一家团聚,狩猎队的训练马六你盯着一点儿,都散了。”
姜涞摆摆手,遣散围观众人,抱着小念君回了屋。
不过,没有外人在一旁,进屋后,姜涞竟不知道该跟云昭仪聊些什么,甚至都不好意思去看女人的脸。
与七年那个旖旎朦胧的夜晚不同,今天站在姜涞面前的云昭仪有血有肉。
面庞白皙如玉,眉宇间英气与柔美完美融合,高高的鼻梁下,朱唇不点而赤。
“那个,那个,你们先坐着休息一会儿,我给你们倒点茶水,然后马上做晚饭,今晚咱们吃火锅。”
姜涞搓着手,仍有些尴尬,就跟刚过门的小媳妇儿似的。
“火锅是何物?”
云昭仪与三宝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。
“火锅啊,三言两语解释不清,反正你们一定会喜欢的,稍等啊。”
姜涞脱下外套,下面竟然就穿了一件薄短打,又给众人端来茶水,撸起袖子开始干了起来。
云昭仪将念君交给三宝带,自己则凑了上去。
只见,姜涞手法熟练的生火做饭,不过,与普通农家用的柴火不同,姜涞最后往炉子里丢进去几块黑乎乎的石块。
黑乎乎的石块在风力的催动下,呼呼燃烧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起来,不过,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刺鼻臭味儿。
“这黑漆漆的为何物,为何可以燃烧?似乎比干木头燃烧得还要快?”
云昭仪瞪着杏眼,好不惊讶。
身为一国之君,云昭仪也是饱读圣贤书的人,管理朝政多年,见过不少稀奇物件,听过不少奇闻,却从未见过如此稀罕的燃烧物。
“是碳吗?”
“不,是煤。”
姜涞一边往锅里倒油,一边耐着性子解释道。
“煤是何物?”闻言,云昭仪秀眉蹙成一团,更疑惑了。
“煤,怎么说呢。”
姜涞苦笑摇头,他穿越到大乾王朝七年,这七年一直窝在西沟村没走,主要有两个原因。
第一,等待云昭仪。
她与自己在西沟村有了第一次,想必就是附近的人。
第二,西沟村背后的祁连山脉是一座宝山,里面有各种珍奇异兽,野猪兔子数不胜数,最重要的是,姜涞在祁连山脉发现了煤矿!
利用煤矿,将来才有机会锻打、制造更厉害的武器。
“煤,就是一种埋藏在地下的,可以燃烧的物质,其燃烧时间长,温度高,相比传统木材取暖,更为便捷。”
“对了,煤还可以用来打铁炼钢呢。”
“打铁炼钢?”
云昭仪柳眉一蹙,眸光骤冷。
钢铁在大乾王朝可是稀罕物啊,私人要胆敢冶铁,那可是杀头大罪,姜涞怎么敢的?
不对。
他的铁从哪儿来的?
男人身上的秘密,无疑勾起了云昭仪的好奇心。

“哇哦,爹爹好厉害,好棒,打死一头大灰狼呢。”
与三宝、云昭仪目瞪狗呆不同,小念君兴奋地拍着小手,看向姜涞的小脸上,满是崇拜、兴奋。
“念君乖,爹晚上给你做狼肉火锅,好不好?”
姜涞刮了刮小家伙鼻子,心里成就感满满。
“好啊好啊,我喜欢火锅。”
“云娘,我们不能再深入了,此处仅是祁连山脉边缘,便有野狼出没,我担心......”
与欢呼雀跃的小念君不同,三宝神情紧张,紧握剑柄,眸光警惕地看着四周。
云昭仪没吱声,盯着姜涞腰间别着的弓弩,明眸异彩连连。
一寸长,一寸强。
云昭仪可是御驾亲征过的女帝,对兵器格外熟悉。
大乾士兵装备的弓弩,仅有三十余米的射程,在战场上,只能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,一旦超出射程,弓弩便成了累赘。
姜涞手中造型怪异的弓弩,射程足有百米,且威力巨大。
箭矢射出瞬间,竟发出“咻咻咻”的破空之声。
此等神兵利器,若能装备在大军之中,谁敢在大乾面前嚣张?
“云娘,云娘......”
见云昭仪久久不语,三宝有些急了。
“嗷呜......嗷呜......”
狼群来了!
雪地上,突然出现二十余头大灰狼,冒着绿光的眼珠子,凶狠地盯着姜涞一行人。
“云娘,带上孩子快走!”
三宝面色大变,长剑瞬间出鞘,结结实实挡在云昭仪身前。
“怎么会有狼群呢?”
突然出现的狼群,令姜涞皱眉。
不应该啊。
他在西沟村呆了七年,祁连山脉的飞禽走兽,没有一样是他没打过的,有没有狼,他心里还没数吗?
狼来了,那就是给他们送肉的。
“现在知道怕了?都说了不让打猎不让打猎,非要来!”
三宝不敢跟云昭仪发脾气,但训姜涞几句还是没问题的。
粗略算了算,二十余头饿狼,怕免不了一场恶战了。
“还不带上念君走?”
见姜涞站在原地,纹丝未动,三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女帝的男人怎么是个憨货?几头饿狼就被吓傻了,就这还猎户了?
“怕?”
姜涞笑了笑,微不可闻地摇摇头。
他懒得解释,亦不屑解释。
只见姜涞两根手指头捏着下嘴唇,用力一吸。
“嘘!”
清脆的口哨声穿透山林。
随后,姜涞检查了一下弓弩,随手从兜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球状物,跟土豆似的,不同的是,上面还有一根引线,紧接着姜涞又取出了火折子。
“让你带着云娘跟孩子先走,你耳朵塞驴毛了?”
眼看狼群步步紧逼,三宝气得跺脚。
姜涞却跟没听见似的,摸了摸小念君脑袋,“念君,爹爹给你放个炮仗,比昨天晚上的烟花动静更大,好不好啊?”
“好啊好啊。”
云念君就一小孩子,对狼群没什么概念。
“好,爹爹丢出去之后,你就捂住耳朵,不然会很吵的。”姜涞提醒道。
“念君别跟着你爹胡闹,快跟你娘走,狼很危险的......”
三宝真想一剑戳死姜涞这个憨货,都什么时候了,还玩?
不过,姜涞根本不搭理,引线滋滋滋烧到一半的时候,丢向狼群。
“啪!”
炮仗落在一头野狼背上,又掉在地上,滋滋滋冒着青烟,却没啥动静。
云念君仰着头,看着姜涞道:“爹爹,这动静也不大啊。”
“装,让你装,还不带孩子快走,你想死是不是?”
三宝是真生气了。
姜涞一乡保猎户,打了一辈子猎了,还不知道豺狼凶恶吗?
他死也就罢了,云昭仪母女可是万金之躯,她们要是擦破一点皮,三宝万死难恕其罪。
“快走......”
“轰!”
爆炸声响起,震耳欲聋,似乎连地面都跟着颤动。
方才靠近“炮仗”的几头狼,竟然被炸得粉身碎骨,天空中,鲜血与雪花混合着落在地上。
那一瞬间,天地间好像彻底安静下来。
云昭仪与三宝两人全都傻眼了,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涞,看着被一颗“炮仗”吓退的狼群,以及天空落下的血雨,以及狼的肢体。
这是什么炮仗,威力竟如此恐怖?
“哇,爹爹好厉害好厉害啊,把大灰狼都炸飞起来了。”
小念君一脸兴奋地拍着手,抱着姜涞的腿,兴奋地原地跳。
“云,云娘,这,这......”
三宝目瞪口呆,彻底懵了。
她也曾随女帝出征,更是超一流高手,方才那炮仗的破坏力,哪怕是自己,恐怕也难逃一死。
这杀伤力,太恐怖了!
“......”
云娘淡淡扫了三宝一眼,神情如常,可眼眸中的光彩却更亮了几分。
姜涞的弓弩很强,但他的“炮仗”摧毁能力更强!
“嗷呜......”
退散的狼群,在被巨大爆炸声驱散后,竟再一次折返回来。
狼这种畜生,凶狠残暴,且报复性极强。
这一次,体型明显大了一圈的狼王也来了。
“爹爹,大灰狼又来了,快放炮仗啊,快。”
小念君非但不害怕,胖乎乎的小脸儿满是兴奋之色。
“爹爹,快放炮仗啊,快......”
“呃,我就带了一个......”
姜涞两手一摊,有点尴尬。
开什么玩笑?
手雷这玩意儿,触发装置没搞出来,只能用火点,其实更像是小型的炸药包,那玩意儿能多带吗?
“就带了一个?”
三宝神情再次变得凝重起来,“你怎么不多带点?现在狼群又慢慢围了上来,连狼王都来了。”
“......”
姜涞甩了三宝一记白眼。
那玩意儿叫手雷,你以为那么容易造呢?
“啊,爹爹就带了一个啊。”
小念君闻言,一脸失望,玩得不过瘾啊。
“别怕,念君,有爹爹在,狼群也奈何不了咱们的。”姜涞还以为宝贝闺女怕了,连忙安慰道。
“你都没炮仗了,还说什么大话?赶紧走啊,等着被狼吃啊?”
三宝长剑在手,身上透着一股子森冷气息,眼神锐利如刀。你
“几条哈士奇,还想吃我?门儿也没有。”
姜涞不屑撇嘴,一脸轻松。
云昭仪看着姜涞云淡风轻的神态,脑子里又浮现出同样的疑问。
他,真的只是一名乡保猎户吗?

“吹牛,我不喜欢。”
云昭仪蹙了蹙眉,姜涞的确带给她诸多惊喜、新奇,甚至起了带男人回宫,赏他一身荣华富贵的心思。
但吹牛这个毛病,太致命。
往后随自己进了宫,口无遮拦,信口开河,会带来不少麻烦,乃至杀身之祸。
云昭仪必须提前纠正姜涞的臭毛病。
“我真没吹牛......”
姜涞苦笑,在这个冷兵器肉搏的年代,她对热武器的恐怖一无所知。
“还没吹牛?你可知晓十万骑兵大军压境,如乌云压城,万马奔腾,地动山摇,十万骑兵,一人一口唾沫,都能淹没整个西沟村,你拿什么挡住十万骑兵?”
云昭仪面色一沉,声音清冷,竖起的眉头透着威严,“你还敢说自己没吹牛?”
“我不说了吗?红衣大炮啊,一炮轰死一大片。”
别人不信自己,姜涞能理解,但自己婆娘不相信自己,跟怀疑自己行不行有什么区别?
“你若不信,我带你去看我的红衣大炮啊。”
“是吗?我还真想见识一下。”
“跟我来。”
姜涞心想,大不了一会儿打一炮她就知道厉害了。
地道里七转八绕,姜涞推开了一扇石门,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兵器。
如姜涞的诸葛连弩,腰间造型怪异的弯刀,还有他的大炮仗,以及昨晚放的烟花。
正中摆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,一根又粗又长的铁管子,架在两个车轮上,不过,与马车车轮不同,这轮子明显更宽更厚。
“喏,这就是红衣大炮了。”
“红衣大炮?就这?”
云昭仪瞥了一眼,眸光里流露出一抹失望与不屑。
男人信誓旦旦,红衣大炮有多厉害,能抵挡十万雄兵,结果就这?还没一辆马车大呢。
“此物与手推车有何区别?凭它挡住十万骑兵?”
“手推车?”
姜涞无奈苦笑。
红衣大炮的研发,到制作完成,姜涞用了近一年的时间,是西沟村最强底牌。
咋就成手推车了?
“其实,你已经很出色了,完全没必要在我面前吹牛,做人,还是踏实一点好......”
“咚咚咚!”
云昭仪话未说完,原本沉寂的地道里,传出刺耳的敲锣声。
姜涞面色一沉,眉宇中闪过一抹厉色,眯眼嘟囔道:“没想到,你还真来了。”
“怎么了?谁来了?”
“警报声响起,意味着有敌人来了,走,先出去。”
姜涞拉起云昭仪,快速走出地道。
“姜哥,有情况,南越大军杀过来了,足有上万人。”
刚出地道,马六便跑了过来。
“不可能,南越大军怎么可能杀过来?他们哪来的胆子?”
没等姜涞开口,云昭仪连连摇头。
马六看了云昭仪一眼,没吱声。
姜涞沉着脸,爬上屋顶,手里握着一根竹筒一样的小玩意儿,看向祁连山脉方向。
“这是何物?”
云昭仪跟着姜涞,好奇地打量着姜涞手中的物件,她也没看见哪里有敌人啊?
南越大军在哪儿呢?
“果然来了,你自己看吧。”
姜涞将千里眼递给云昭仪,教女人如何使用。
云昭仪学着姜涞的样子,一只眼睛贴了上去,顿感新奇。
不过,很快云昭仪就笑不出来了。
镜头里,南越大军的帅旗格外显眼,祁连山脚下浩浩荡荡的骑兵,正在逼近,撑死半个时辰便能杀到西沟村。
“他们好大的狗胆,南越不是已经向大乾俯首称臣了吗?”
云昭仪铁青着脸,柳眉紧蹙。
七年前,云昭仪被南越国大皇子下毒,险些失身受辱,这笔账云昭仪一直记着,登基后,大乾国力昌盛,兵强马壮,逼得南越国不得不俯首称臣。
可眼前这是怎么回事?
南越国大军,为何悄悄翻越祁连山脉,直逼雁门关?
“所有人听着,收拾东西进入地道,没有命令,不得出来。”
姜涞这会儿顾不上云昭仪,从房背上跳了下来,将西沟村众人召集起来。
“马六、柱子带上特战小队出发,将敌人挡在西沟村外;红孀负责医疗小组、后勤小组。”
姜涞快速做出安排,扭头看向云昭仪,“云娘,你带着念君她们进入地道,先躲起来......”
“躲?”
云昭仪柳眉一蹙,“我倒要看看,南越国想干什么?”
“师傅,我们有必要跟南越国军队交手吗?很明显他们并不是冲我们来的。”
红孀提出质疑,因为警报响起,红孀的紧闭也自动解除,现在需要红孀负责医疗小组、后勤小组。
西沟村不大,老老小小也有上百口子人需要转移、安顿。
“是啊,姜哥,南越国出动上万人马,只为抢夺咱们一个小村子吗?”马六也道出心中疑惑。
“没错,咱们完全没必要出手,躲起来就行了。”
“南越大军指定是冲着雁门关去的,关咱们什么事啊?”
一时间,众人七嘴八舌,叨叨个不停。
“闭嘴。”
姜涞呵斥道:“皮之不存,毛之焉附?”
“......”
云昭仪难看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。
还行,男人还算有点大义。
“虽然狗皇帝对咱们不好,可一旦狗皇帝出了事,雁门关不保,将来咱们拿什么去雁门关内换粮食?”
姜涞声音再起。
“......”
云昭仪很想拔刀剁了姜涞。
在他眼里,自己居然成了“狗皇帝”!
“大乾亡不亡,跟咱没关系,但咱们得为将来做打算。”
姜涞说服众人,“马六、柱子,你们二人听好了,之前教你们怎么打猎的,就怎么收拾南越军队。”
“我们的目的不是全歼敌军,是打疼他,打怕他,切记正面迎敌,打一枪就跑,绝对不能露头,听明白了吗?”
姜涞特地嘱咐一番。
“是!”
“行了,分头行动,要快。”
众人有序散去,姜涞也拉着云昭仪,一边走一边叮嘱道:“这一次委屈你们在地道呆一段时间,不过,相信我,很快就能把敌人赶跑的。”
“凭你们这几号人?南越大军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们,如果我是你的话,应该快速带着村民进入祁连山脉躲起来,然后派人向雁门关守将求救报信。”
云昭仪很不愿意搭理男人,不过,西沟村也是她的王土,村民是她的子民,云昭仪不能不管。
“靠那个没脑子的狗皇帝?切,我还不如靠自己呢。”
姜涞不屑撇嘴,丝毫没注意到云昭仪胸口起伏得厉害......

“西沟村全村人取暖,就靠这个火炉房,一天十二个时辰,均有人看守。”
姜涞并未注意到女帝蹙起的眉头,拎着油灯继续往前。
云昭仪走得很慢,看得很仔细。
说它是地宫吧,里面弯弯绕绕,犹如迷宫一般。
通道四周并不是板结土块,而是用石头垒砌,头顶还有粗壮的圆木支撑。
“这边是我们村的医药坊。”
走了大概二十米左右,又到了一处宽阔的地下密室。
房间里整整齐齐摆放着药材木架,粗略估计有超过数百种草药。
“为何要放着一具骸骨?”
云昭仪定住脚步,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骸骨,不由蹙了蹙眉。
她虽然也上马杀敌,尸山血海中闯过来的,可地下室里突然出现一具白森森的骸骨,着实吓人一跳。
“哦,这叫标本。”
“标本?作何所用?”云昭仪满脸迷茫。
“用来作为医学研究啊,喏,你瞧瞧,人体上有多少骨骼,在怎么构成的,多少经脉、穴位,均有详细标注。”
对自己老婆,姜涞格外耐心。
“日积月累,人体骨骼构造,医者便了然于心,大大提升救治速度,以及医者的水平。”
云昭仪频频点头,表示赞同。
再看眼前的人体骨架,没了害怕恐惧情绪,心底生出一丝敬佩之情。
“这是咱们的药材库,分门别类足有上百种。”
姜涞随手从桌上取出一本书籍,“喏,这本药材集选上,标准了每一味药材的外形、味道,以及功效。”
“这本行医笔记,则是将许多经典病例,记录在册。以及诸多郎中的一些治病经验记录总结,方便后世子孙学习。”
云昭仪眼里放着异彩,男人带给她太多惊喜。
“谁让你进来的?”
突然,身后传来一道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。
云昭仪扭头一看,居然是红孀。
“红孀,大胆,还不快向你师娘道歉?”
姜涞剑眉一拧,面带愠色,“这是你师娘......”
“哼,师娘?”
红孀不屑冷笑,“师傅,你曾说过,地下城是我们西沟村的秘密,禁止陌生人入内,你为何犯了自己定下的规矩?”
“红孀,云娘是我老婆,是你师娘,她是自己人。”
姜涞拧着眉头,阴沉着脸道:“同时,我最后一次警告你,再敢对你师娘不敬,你也不用关禁闭了,从今往后,我姜涞没有你这个徒弟。”
“我......是!”
见男人动了真怒,红孀虽不甘心,却只能暂时低头。
她太清楚师傅的脾气了,说一不二。
“云娘,我带你接着参观,随我来。”丢下红孀,姜涞拎着油灯,继续往前走。
“看得出来,你很喜欢他。”
云昭仪从红孀身边路过的时候,冲红孀扬了扬眉头。
“可他偏偏在乎我呢。”
“你不要得意太早!”
红孀气得脸都白了。
“咯咯。”
云昭仪淡然一笑,跟上姜涞步伐。
通道冗长,且蜿蜒曲折,若非姜涞领路,云昭仪怀疑自己会迷路。
这地下城到底有多大?建造起来又该有多难?
“姜涞,你能否告诉我,你们西沟村为何要建地下城吗?”云昭仪蹙了蹙眉,她想不明白,乡下猎户为什么要费劲心思,打造工程量如此庞大的地下城?
“当然是为了躲避战乱。”
姜涞苦笑摇头,“七年前,西沟村每到丰收季,便会被西戎骑兵劫掠一番,稍有反抗,便会被活活打死,村里年轻漂亮的姑娘,更没有好下场。”
“大乾朝廷窝囊,皇帝昏庸,咱得给自己找一条活路吧?”
“......”
云昭仪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她怎么就昏庸了?
不过,云昭仪忍住了,她得抽空亲自去一趟雁门关了,当面问问雁门关的守将。
“咱没实力建造城墙,只能在地下面搞名堂了。”
姜涞道:“地道除火炉房、医药坊、兵器库、粮食外,家家户户都有临时避难所,且每条通道相互连接。”
“一旦西戎骑兵逼近,坚壁清野,全村人立刻带上贵重物品,潜入地道之中,年轻猎户则利用地形展开偷袭,打一枪就跑。”
游击战将来熟啊,收拾西戎蛮子还不手到擒来?
“难怪昨天我们进村,村里没看见什么人,地面的房屋大多破烂不堪,怕是你们也懒得修缮了吧。”
云昭仪恍然大悟。
“是啊,敌人来一次搞一次破坏,咱们种粮食也白搭,盖房子也白搭,全都被西戎蛮子给霍霍了。”
顿了顿,姜涞又补充了一句,“对了,还有狗朝廷,种地还得交税,肚子都填不饱了,交个锤子交!”
狗朝廷?
云昭仪的脸,顿时绿了,下意识攥紧了拳头。
刚刚还想夸姜涞聪明,肯动脑子呢,尤其这个地道战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。
“前面就是咱们的作战室了,走,我带你瞧瞧去。”
姜涞没注意到女人表情变化,看似随意的在墙壁上摸索了片刻,“吱呀”一声,一道厚重的石门开了。
房间不大,房间正中摆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。
“这是地图?”
云昭仪只扫了一眼,瞳孔放大,眼珠子仿佛要掉出来似的。
“地图?也不算你错吧,但,它比地图更加直观,我们将其称之为沙盘。”
姜涞轻轻点头,指着沙盘道:“喏,以西沟村为中心,山川河流,一目了然,至于西沟村附近的小红点,则代表伏击点位。”
“一旦发现有敌人靠近,迅速拉动警报,全村进入战斗状态。”
“那黑色的小点代表什么?”
云昭仪指着沙盘上的小黑棋。
“它代表红衣大炮的位置,左右夹击,配合得当,弹药充足,我能干死西戎十万骑兵,可惜,这帮混蛋被我打怕了,不敢来了,一时间真找不到机会替曾经被害的村民报仇......”
“你不吹牛能死吗?”
云昭仪白了男人一眼,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。
男人身上有不少优点,带给云昭仪太多惊喜,他的地道战游击战思想,都可以用于大乾军队,包括沙盘的普及运用等等。
可,吹牛的毛病不好,得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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