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从嘉双眼微红，眼中带着祈求和卑微。
我始终没说话，却想起了十二岁那一年。
那时候我喜欢白从嘉，却也觉察出他不喜欢我。
于是得知他在山里失踪后，我独自一人去山里找了他一天一夜，又背着他去了太医院。
那天，我穿的是丫鬟的衣服，也随手指了一个丫鬟照顾他。
所有，那个丫鬟就是祝瑶吗？
我忍不住嗤笑一声，没有停留目光，拉着谢临望从白从嘉的身边走过。
白从嘉却死死拉住我的裙摆，眼神带着浓浓的回忆。
“玥昭，你忘记小时候对我发誓，说一定会选我做你的兽夫吗？”
“你还记得你经常送我吃的那个栗子酥吗？”
“其实我很喜欢吃，只是……只是我觉得做你的兽夫不甘心，所以才表现出厌恶你的样子。”
“玥昭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？”
白从嘉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份缩小版的圣旨。
那里面写着的，是我小时候对他的一个承诺。
那时候，我学着母皇的样子，把小小的圣旨拿给白从嘉。
他却厌恶地扔在地上，嘴里恶狠狠咒骂我。
现在这个圣旨有什么用？
我用力扯开衣摆，随手把小圣旨扔进湖里。
“白从嘉，你别用以前的回忆恶心我了。”
说完，我拉着谢临望离去。
身后却响起了落水的声音。
一路回到寝宫，我褪去衣衫躺在床上，却发现谢临望始终没有动作。
他坐在软榻上，一动不动，身影孤独。
我披着外衫走过去，发现他低头抹着泪水。
看到我来，谢临望慌乱擦去泪水。
“圣女，要交尾吗？”
“你等我一会儿……”谢临望的话，让我气得脸色一青。
难道在他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？
赌气没回答他的话，他却忽然不知所措地抬头。
那双澄澈的眼里，全部都是我的身影。
我叹息一声，挤着坐进他怀里。
帮他擦去眼角挂着的泪珠后，淡淡地开口。
“谢临望，你要记住，现在你是我的兽夫，你有权利制止我身边的其他男人。”
说完，我仰头吻上去。
可是就在气氛逐渐升温时，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圣女，祝瑶死了。”
“是……玖公子杀的。”
玖熙华杀了祝瑶？！
这怎么可能？！
我和谢临望对视一眼后，匆匆穿上衣裳来到蛇族的牢狱。
牢狱里，母皇一脸疲惫地揉着额头。
见我过来，她嘴角挤出笑意，却始终皱着眉。
“玥昭，熙华一直不肯开口为什么要杀人。”
“只要有人问，他就会提起你的名字。”
“我本来不想惊动你，但是这件事……闹得有点大，玖家不能落人口舌……”伸手安慰母皇几句，我走进停放祝瑶尸体的地方。
一进来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掀开的白色纱布，祝瑶的皮被剥得血肉模糊。
第二世剥皮抽筋的记忆瞬间席卷脑海，我捂住嘴干呕出声。
扶着墙走出来，我断定了。
玖熙华也重生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