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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意陨落,归于人海结局+番外小说

木三七七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求婚第99次失败的时候,夏知瑜给远在荷兰的宋清远去了一封邮件。“你原先说的总经理职位还为我保留么。”看到她消息的宋清远立马给她回拨了电话。“知瑜,你真的愿意离开陆宴州吗?”夏知瑜沉默了些许,眼眶微酸,“没有爱的相伴,我不知道要怎么坚持。”电话那头的宋清远长叹了一口气,“你姐姐去世以后,芝芝就一直闹着要小姨,你来了也好,可以陪陪我......和芝芝。”“嗯,等我决定好了再联系你。”挂断电话,夏知瑜决定再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。放入花瓣喷好香水,她特意挑选了陆宴州最爱的白色睡裙。她俯身从背后环抱住温泉里俊毅的男人,乌黑的长发落在他精壮有力的胸口,红唇轻启:“陆先生,今天的晚餐还满意吗?”陆宴州睁开那双魅人的丹凤眼,猛地抓住她雪白的手腕用力一...

主角:夏知瑜宋清远   更新:2025-05-29 15:0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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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知瑜宋清远的女频言情小说《爱意陨落,归于人海结局+番外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木三七七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求婚第99次失败的时候,夏知瑜给远在荷兰的宋清远去了一封邮件。“你原先说的总经理职位还为我保留么。”看到她消息的宋清远立马给她回拨了电话。“知瑜,你真的愿意离开陆宴州吗?”夏知瑜沉默了些许,眼眶微酸,“没有爱的相伴,我不知道要怎么坚持。”电话那头的宋清远长叹了一口气,“你姐姐去世以后,芝芝就一直闹着要小姨,你来了也好,可以陪陪我......和芝芝。”“嗯,等我决定好了再联系你。”挂断电话,夏知瑜决定再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。放入花瓣喷好香水,她特意挑选了陆宴州最爱的白色睡裙。她俯身从背后环抱住温泉里俊毅的男人,乌黑的长发落在他精壮有力的胸口,红唇轻启:“陆先生,今天的晚餐还满意吗?”陆宴州睁开那双魅人的丹凤眼,猛地抓住她雪白的手腕用力一...

《爱意陨落,归于人海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
求婚第99次失败的时候,夏知瑜给远在荷兰的宋清远去了一封邮件。

“你原先说的总经理职位还为我保留么。”

看到她消息的宋清远立马给她回拨了电话。

“知瑜,你真的愿意离开陆宴州吗?”

夏知瑜沉默了些许,眼眶微酸,“没有爱的相伴,我不知道要怎么坚持。”

电话那头的宋清远长叹了一口气,“你姐姐去世以后,芝芝就一直闹着要小姨,你来了也好,可以陪陪我......和芝芝。”

“嗯,等我决定好了再联系你。”

挂断电话,夏知瑜决定再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。

放入花瓣喷好香水,她特意挑选了陆宴州最爱的白色睡裙。

她俯身从背后环抱住温泉里俊毅的男人,乌黑的长发落在他精壮有力的胸口,红唇轻启:“陆先生,今天的晚餐还满意吗?”

陆宴州睁开那双魅人的丹凤眼,猛地抓住她雪白的手腕用力一拉。

“啊——”夏知瑜猝不及防地被拉入温泉之中,温泉水立刻浸润了她的白裙,勾勒出少女曼妙的曲线,男人的眸子也逐渐染上情欲。

他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光滑嫩白的后背,停留在她唇角的那颗黑痣。

“转身。”

陆宴州凑近她的耳边,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,呵出的热气和低沉磁性的声音让她止不住颤抖。

也只有这个时候,夏知瑜才能够真正感觉到陆宴州的存在,自从他丧偶后退居二线做起了娱乐公司的总裁,平日里的他都太过平静了,对谁都是淡淡的,情绪总毫无波澜。

18岁的夏知瑜疯狂爱上了爸爸的挚友。

35岁的陆宴州仿佛天之骄子,举手投足之间独属于成熟男人的优雅。

可就在这天,父母车祸而亡,她从高高在上的夏家千金跌落神坛,陆宴州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。

三年的时间,陆宴州把她养得很好,人人都说她是他豢养笼中的金丝雀,娴静文雅的夏知瑜和之前那副自由热烈的性子判若两人。

这么些年,陆家树大招风树敌无数,夏知瑜作为陆宴州身边唯一的女性,那些仇家把她视为陆宴州的软肋,暗害,下毒,意外......这些夏知瑜都默默承受着,身上早已伤痕累累,唯一支撑着她走下去的,是她对陆宴州心底炙热的爱恋。

夏知瑜刚要开口第100次求婚,陆宴州却被老管家慌张的叫走。

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,许是他走得太急,推拉木门都没有给她关上。

她呆呆地垂着手,点燃了一支烟,仰头看着天上的星空,温泉的暖意也随着那扇大敞着的门逐渐散去。

也许,她真的该放弃了。


猩红的点点烟头无声的燃烧着,虽然刚结束了一场旖旎,她的心里依旧有些空落落的。

这些年她和陆宴州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身体关系,但他对外只说是帮好友照顾女儿,她暗示了很多次想要结婚的想法,可陆宴州却只当她是孩子脾气。

环顾了一下四周,夏知瑜打起精神,换上了一件干爽的浴袍。

每年夏天,不管公司再忙,陆宴州总会带她来到这个避暑山庄过上一个月,她安慰着自己,他还是在乎她的。

院子里有座建造精美的凉亭,后面是一排古色古香的房子,每当来到这边的日子里,陆宴州总会在那里办公,他从来不许夏知瑜接近。

但今晚她鬼使神差地走向了那间凉亭。

陆宴州的声音隐约传来:“晚凝怎么样?”

老管家毕恭毕敬:“夫人生命体征明显好转,可能是用的药起效了,不枉您对夫人一往情深,医生说夫人就快要苏醒了。”

晚凝?

谢晚凝?

陆宴州的结发夫妻?

夏知瑜浑身冰冷,她不是没听说过这个名字,当年影帝陆宴州和视后谢晚凝鸳鸯夫妻,情比金坚,一直都在娱乐圈里传为佳话。

可是她不是死了吗?

怎么会突然又会苏醒?

那她呢,这么些年来自己对陆宴州来说又算什么?

“这里是我们第一次度蜜月的地方,我把这里买了下来重新按照她的喜好装修了一番,晚凝醒了,一定会很喜欢。”

想到谢晚凝,陆宴州难掩激动。

“......夏小姐怎么办?

要把她送走吗?”

老管家的声音有些犹疑。

“夏知瑜?”

陆宴州冷哼了一声。

“不过就是我的一个玩物罢了,这么多年,不管我怎么培养她,教她学习晚凝的穿衣打扮,可她终究不是晚凝,永远也学不来晚凝的娴静气质。”

“这么些年,利用她转移那些仇家的视线,晚凝才得以假死脱身。”

“当年要不是她父母,晚凝又怎么会被仇家害成植物人。”

“等晚凝醒了,找个理由把她赶走,由她自生自灭去吧。”

说到这里,陆宴州的眼神变得凌厉。

夏知瑜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,男人的话就像一根根寒冷锋利的冰刀,一下下狠狠插进她的心脏。

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,不让自己痛呼出声。

跟在陆宴州的身后,夏知瑜哆嗦着一步步走向那间常年亮着灯的屋子。

透过窗户,她看见谢晚凝那张绝美的脸蛋毫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,她唇角的那颗痣再次刺痛了夏知瑜的心。

她紧闭双眼,晶莹剔透的泪水无声地从耳边滑落下来。

夏知瑜想起了她问那个男人:“陆先生,你最喜欢阿瑜哪里?”

陆宴州缓缓抚摸上她的唇角,“你唇边的这颗痣最诱人。”

原来,他的最爱竟然也只是因为这点最神似他的发妻!

陆宴州爱怜地亲吻着身下的谢晚凝,那样子就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
原来他不是不婚主义,只是他心里的那个爱妻不是自己......次日午后,陆宴州穿戴整齐陪夏知瑜吃饭,动作优雅,神情一如既往地冷漠。

就在他吃完即将离开的时候,夏知瑜终于开了口:“陆总,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?”

陆宴州头也没回,“别孩子气,收拾行李,今天要回去了。”

他以为她又是想要多留几天,语气冷得像冰。

男人的话让夏知瑜再一次认清了现实,原来在他的心里,自己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,谢晚凝与他并肩而立的高度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。

想通这些,夏知瑜兀地释然了,她平静地继续说:“我的意思是,你能把我的身份证户口本交由我自己保管吗?”

陆宴州离开的脚步顿了顿,“不是一直在我这么,你要来做什么?”

夏知瑜勾起唇角笑起来,“......我长大了,陆先生。”

也想放弃这段感情了,这个苦她不想再吃了。

陆宴州,不用赶了,这次她自己走。


离开的狠话夏知瑜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。

陆宴州虽然觉得她反常,但也没有多问,让管家把个人材料都给了她。

移民荷兰这个想法,在她父母车祸那年,她的姐夫宋清远就提起过,她的姐姐难产去世之后,宋清远就没有再娶。

“知瑜,你再等等,手续办下来我飞过去接你。”

视频通话里的宋清远难掩激动,他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里此刻全是喜悦。

“......嗯。”

她的这个姐夫也是当年内地的当红歌手,娶了姐姐后隐居荷兰,这么多年过去,帅气依旧不减当年。

“您办理的移民手续已受理。”

看着手机里的那条短信,夏知瑜长吸了一口气。

终于要离开了。

陆宴州,那个藏满她少女心事的男人,那个京圈女人们心中共同的梦,她终究赢不到他的心。

当年她不顾父母反对也要和他在一起,她为了他放弃了自己喜欢的舞蹈,学着他喜欢的样子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淑女,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素雅的白,她喜欢的一直都是热烈的红。

今晚是陆宴州的生日宴。

打开看了看满衣柜的白色系裙子,夏知瑜自嘲地笑了笑,拿起剪刀咔嚓剪碎。

“陆宴州,今后我要做我自己。”

托人订了一身火红的抹胸裙,落地镜中的她,雪白的皮肤在鲜艳的红裙衬托下更加白嫩透亮,配上她修长的双腿,显得愈发魅惑性感。

夏知瑜一现身宴会,就让在场的宾客眼前一亮。

那些纷纷过来恭维着她,“夏小姐出落得那么美丽,不愧是陆总一手调教出来的。”

夏知瑜笑得恣意,和搭讪的青年才俊碰杯喝酒,开着玩笑。

“小姑?

你终于舍得化妆了,我早就说过素雅不适合你,你就是要这种张扬的美!”

陆时薇看到她的打扮一脸惊喜,虽说她是陆宴州的小侄女,但却和夏知瑜相差不了几岁,平时和她关系也很好。

夏知瑜挑了挑眉,顺势和她也碰了一杯,抿了一口红酒。

“你说得对,也别再叫我小姑了,叫我夏夏。”

看她今日的潇洒明媚,陆时薇惊讶地张着嘴,“你不是说要配我舅舅,不能把你喊年轻了吗?”

夏知瑜不置可否,调皮地冲她吐了吐舌头,继续游走在那群富二代之间,谈笑风生。

但她眼睛的余光却一直在注意着宴会大厅那扇紧闭的大门。

终于,门开了。

陆宴州一身灰色西服,踏着皮鞋迈着修长的双腿,从她的身边路过,却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。

夏知瑜的心冷了下来,她本以为,他会为她吃醋。

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话筒,“今天为大家介绍我的妻子——谢晚凝。”

此话一出,全场寂静。

大门打开,一身白裙的谢晚凝从门口款款走来,活脱脱一副温婉贤淑的千金模样。

看着台上动情拥吻的两个身影,陆宴州对谢晚凝那种小心翼翼的爱意,是她都没有感受到过的。

自她成年以来就梦寐以求的妻子二字,没想到终究还是不属于她。

长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,夏知瑜狠狠咬住下唇,直到一股铁锈味在嘴里蔓延。


“你就是我丈夫收养的那个女儿?”

下了台之后,谢晚凝主动走向她,语气温柔,一旁的陆宴州体贴地扶着她的手臂,一脸柔情地看着她,怕她摔跤。

夏知瑜逼自己不去看那副伉俪情深的画面,摇了摇头,“不,是代为抚养。”

听到她的纠正,谢晚凝莞尔一笑,“都一样,算是我的小辈。”

“我刚大病初愈,喝不了酒,宴州,不如就让夏小姐代我敬在场的各位一杯?”

夏知瑜欲转身离开的脚步怔住,各敬一杯?

纵使她海量,她的身体怎么遭受得住。

回头看了一眼陆宴州,她心底还是期待着他能够出言维护。

“好。”

陆宴州头也没抬,温柔地把谢晚凝散落下来的头发拢上耳畔。

男人低沉的声音此刻却像恶魔的低语,刺痛得她生疼。

一杯杯酒下肚,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她的喉咙,夏知瑜的视线逐渐模糊。

头顶的吊灯摇摇欲坠,喝了酒的夏知瑜身形恍惚,毫无发觉。

“小心!”

谢晚凝假意推了她一把,夏知瑜吃痛迷糊地轻轻摆动了一下手,谢晚凝却重重摔倒在地。

砰——“晚凝!”

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,夏知瑜只听到陆宴州撕心裂肺地喊声,她只觉得水晶吊灯的碎渣崩得她生疼。

再次醒来,夏知瑜的嗓子干得快要冒烟,她动了动手指,想要起身倒杯水喝,却发现右腿被牢牢打了石膏吊在床上。

“夏夏,你被吊灯砸到了腿,不要乱动。”

见她醒了,守在床边的陆时薇赶紧扑上前来,制止住她的动作。

她尝试动了动腿,却发现没有了任何知觉,嘶哑着声音问:“陆宴州呢?”

“舅舅?

你还问他干嘛,他指定是被谢晚凝那个女人勾走了。”

“我看得真真切切,你本来不在吊灯下面,是那个谢晚凝,她把你推进去的!”

“还倒打一耙,说你把她拉倒了,呸,面上装的清清白白,没想到是个绿茶婊。”

夏知瑜苦涩地笑了笑,低头打开了手机。

不自觉地,她的指尖停留在陆宴州的头像下面,点进他的朋友圈。

——“老公的手机密码还是没变。”

置顶停留在30分钟前发布的那条,配图是谢晚凝和陆宴州幸福赏花游湖的合照。

陆宴州平时毫无波澜的帅脸此刻洋溢着的温柔,狠狠地刺痛了夏知瑜的眼睛,她拿着手机的手死死地紧握着,眼眶渐渐泛红,蓄满了泪水。

想起曾经自己是如何努力学习成为另一个谢晚凝,如今就像是一个笑话,她的眼睛里充满着痛楚和疲惫。

平复心情后,夏知瑜拨通了一个记者的电话。

“喂,我要爆料。”

第二天,前知名女星恶毒暗害小辈的营销号视频满天飞,宴会当天的监控视频被放大数倍反复播放。

当天傍晚,陆宴州风尘仆仆地赶来医院。

“你发什么疯?

赶紧把那些通稿撤了!”

夏知瑜被砸伤的腿还在抽痛着,她死死咬住下唇,衣角都快要被她用力地攥烂:“陆宴州,你没看到监控视频么?

是她推了我。”

闻言,陆宴州紧皱起眉头,声音低沉:“不要再闹了,晚凝那么善良,怎么可能会害你?

她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?

营销号都是假的,能信吗。”

见她不为所动,陆宴州有些不耐烦,眼神警告:“联系他们撤稿,晚凝还要复出的,不要影响她的声誉。”

声誉?

那她的腿呢?

她热爱的舞台又什么时候能再次站上。

夏知瑜深呼吸了一口气,定定地跟他注视着,一个字一个字的质问:“陆宴州,这么些年,你和我做了那么多次,有一次是走过心的吗?”

陆宴州顿了顿,错愕地和她对视,良久,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,开口道:“知瑜,听话,等你出院后我带你去坐摩天轮。”

以前的夏知瑜,每年最大的生日愿望就是陆宴州能够陪她去坐一次摩天轮,被他说过无数次幼稚。

这次它主动说要去,可是她却已经不稀罕了。


出院那天,谢晚凝挽着陆宴州的胳膊来接她。

看到夏知瑜拄着拐杖,谢晚凝满脸抱歉,迎了上来。

“知瑜,小姨不是故意推你的,我真的是想救你。”

夏知瑜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胳膊,没有理他。

谢晚凝尴尬地停留在原地,陆宴州不满地斥责她:“夏知瑜,晚凝跟你打招呼,你什么态度?”

见他动怒,谢晚凝假意惺惺地打着圆场。

上了车,谢晚凝主动和夏知瑜坐在一起。

一路上,陆宴州就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,每路过一处景点,他都会和谢晚凝探讨着当年他们恋爱的经历。

谢晚凝也会温柔地回应着,一来二去,夏知瑜夹在中间显得像个外人。

下车的时候,陆宴州先行进了屋子,谢晚凝拉住了夏知瑜,她原本和善的眉眼瞬间变得恶毒,靠近夏知瑜的耳边,她恶狠狠地低语。

“夏知瑜,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昏迷的这么些年,你是怎么勾引宴州的,你知道当年我是怎么能够比得过那些女人成为他的唯一么?”

谢晚凝直起身子,拉开了距离,踢了一脚夏知瑜还在包扎恢复的脚,看着她痛苦的神色,满意地勾起唇角,“靠狠。”

谢晚凝高傲地瞥了一眼夏知瑜,眼神里满是警惕。

她昏迷的时间太长了,并不确定陆宴州的心里对她到底还残存多少爱意,她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小人物,当年她挖空心思,好不容易才嫁入豪门,绝不能都被这个女人抢了去。

况且这个夏知瑜还这么年轻漂亮,留着对自己来说只能是个祸害。

谢晚凝这么想着,心底暗地里有了盘算。

厨房里,陆宴州正和谢晚凝浓情蜜意地在一边做饭,一边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着。

夏知瑜艰难地拄着拐棍坐下,她想起为了陆宴州苦学做饭被反复烫伤的自己,平日里的他一步也不会踏入厨房。

除了那方面的需求,陆宴州从不会对她多说一个字,更不要谈能有像这样一勺勺喂她吃饭的温存。

原来她曾经的求之不得,竟原来是别人的唾手可得。

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,她迅速地抹掉,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。

不想再看到他们恩爱的模样,夏知瑜饭也没吃,拄着拐杖上了楼。

还好,她就要走了,这个家的女主人本来就是谢晚凝,即使她宣战,自己也已无心再跟她争。

傍晚,天阴沉沉的,收拾完最后一件行李,夏知瑜隐约听到了除草机的声音,眼皮突突地跳动着,她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拄着拐杖匆忙下了楼这才发现,院子里她精心种养的玫瑰和蔷薇,通通都变成了碎渣渣。

“呦,你醒了。”

谢晚凝好以整暇地品着茶,翘着二郎腿坐在凉亭里挑衅地看向她。

夏知瑜看着那些她一水一土精心养护大的花花草草,此刻都混入了泥土成了花泥,心疼得无以复加。

“谢晚凝,你凭什么动我的花?”

谢晚凝啪地一声放下杯子,抬起右手,无名指硕大的钻戒炫目闪到了夏知瑜的眼睛。

“凭什么?

就凭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!”

“夏知瑜,你少给我叫嚣,宴州去公司开会了,你和我安分点,识趣就赶紧滚出陆家,鸠占鹊巢那么些年,你以为陆宴州真爱上你了?”

话音未落,谢晚凝越说越气,端起滚烫的茶水就泼在了她的身上。

“啊——”夏知瑜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去挡,那一小截嫩白的皮肤瞬间红肿了起来。

这时,电闪雷鸣间,夏天的暴雨倾盆而下。

一旁的佣人想要上前给她送伞,却被谢晚凝厉声喝止。

“把她的拐杖拿走!”

谢晚凝打着伞,走进小花园中央,看到夏知瑜趴在地上狼狈的样子,不解气地又踹了一脚,“不要仗着你年轻漂亮,宴州就会喜欢你。”

夏知瑜一寸寸从小花园里往外爬,豆大的雨滴打得她脸生疼,睁不开眼睛,带刺的荆棘就深深地嵌进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里,刺痛得她眼泪止不住往外流。

谢晚凝穿着精美的白色衣裙,满意地看着她的表演,优雅地坐在屋里弹钢琴。

听到陆宴州车回来的引擎声时,夏知瑜终于坚持不住,晕厥了过去。


再次有意识的时候,夏知瑜是被一望无际的噩梦惊醒的。

“嘶——”身上大大小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,又因为淋雨,发红发炎的刺痒感让她浑身难受。

陆宴州打开门走了进来,眼神淡漠:“你不该不听话,跟晚凝起冲突。”

夏知瑜不可置信地望向他,“陆宴州,是她先来惹的我!”

“不管怎么说,你都是小辈。”

陆宴州淡漠地说道,“晚凝大病初愈,你怎么能让她动怒?

气坏了身子怎么办。”

“别不懂事了,晚凝身子弱对花粉过敏,你就不能理解她一下?”

闻言,夏知瑜凄惨地笑了,眼泪却像断了线的水珠,止不住地顺着耳畔流了下来。

她压抑地呢喃,“是不是就算我有一天悄无声息地消失了,你也不会有一点点难过。”

陆宴州皱眉,“别再说这种任性的话。”

这时,佣人送来了熬好的莲子枸杞羹。

也许是心生恻隐,陆宴州接过碗,准备喂她喝,“知瑜,乖乖听话,这粥是你最爱喝的。”

夏知瑜冷笑,发疯一般突然抬手,狠狠把瓷碗摔碎在地上。

“恐怕你记错了,爱喝甜粥的是你的妻子才对!”

第一次听她这么叫自己,陆宴州愣了愣神,以往她总是抗拒跟他的辈分差距,喜欢称呼他陆先生。

沉默了半晌,陆宴州冷下来脸,沉声道,“夏知瑜,我看你是学坏了!

越来越没有规矩,这半个月你就不要出门了,给我好好地闭门思过!”

说完,他转身离开,重重地关上房门。

听着门外管家钥匙落锁的声音,夏知瑜紧闭双眼,心沉到了谷底。

一连几日,夏知瑜都把自己闷在屋里,不吃也不喝。

也许是想缓和气氛,在陆宴州的授意下,谢晚凝好几次假意惺惺地敲门给她送吃的,结果都吃了闭门羹。

“宴州,知瑜这孩子还是不喜欢我,是不是我就不该醒过来......”谢晚凝哭得梨花带雨,假装柔弱扑倒在陆宴州的怀里,哭诉着。

陆宴州心疼地抱紧她,“不用管她,你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。”

房间内的夏知瑜听着他们的对话,绝望无力地靠在门上,眼神空洞无神,身体慢慢滑落。

原来这个家里,她一直都是多余的。

以前那么多年的爱意和真心,都像是喂了狗的笑话。

抬起手臂抹抹眼泪,夏知瑜打起精神,扒了两口饭。

这个男人不值得她伤害自己的身体,从今天开始她要为自己而活,她夏知瑜年轻漂亮,有的是男人追。

饭后,夏知瑜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。

啪——一个不留神,桌子上的相框被她碰倒,精美的玻璃瞬间碎了一地。

那是她趁陆宴州熟睡时,偷拍自己和他的唯一一张合照。

她颤抖着手拿起,照片里的自己一脸幸福,憧憬着和陆宴州的未来。

夏知瑜毫不犹豫地撕碎,随即麻利地把房间里所有有关于陆宴州的记忆全部打包。

有他第一次跟她约会的饭店小票,还有自己一张张叠好的星愿千纸鹤,以及带着密码的恋爱日记本......她竟然意外地发现,除了自己的一点衣物和化妆品,自己的青春密密麻麻刻着的全是陆宴州的名字。

原来自己一直爱的那么卑微......夏知瑜把那些回忆全部都堆在一个箱子里,找来打火机,毫不留恋地一把火全部点燃。

看着那些曾经的回忆全都烧成灰烬,她的眼睛被炙热的火焰熏得发酸。

陆宴州,从今往后,她就要开始新的人生了。


正巧这时,谢晚凝从门口路过,注意到夏知瑜房间冒出的黑烟。

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,但她脑子一转,立马跑到楼下车库提了一桶汽油,围着夏知瑜的房门口倒满一地。

做完这一切,她点燃了火柴一丢,阴险毒辣地看着愈演愈烈的火苗,“夏知瑜,这次烧不死你,也要让你掉一层皮!”

夏知瑜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,火势已经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了。

被浓烟呛得睁不开眼,夏知瑜挣扎着打开门,却发现谢晚凝堵竟在门口,恶狠狠地盯着她,“别想跑!”

“谢晚凝!

你疯了!

让开!”

夏知瑜使劲地想要推开她,两个人正拉扯着,身后的门突然“砰”地一声倒了下来。

倒塌的门死死压在两人身上,谢晚凝开始慌了,奋力想往外爬。

“晚凝!”

就在此时,一道修长的身影冲了过来。

“救救我,宴州,我的腿被压住了......”看到陆宴州,谢晚凝就想抓住救命稻草,狠狠扯住他的衣袖,吓得哭了起来。

陆宴州浑身都是烟灰,他急促地咳嗽着,看到她俩的境况时,霎时间变了脸色,“晚凝别怕,有我在你身边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
那是夏知瑜第一次见到陆宴州露出如此慌张的神色,和平日里冷峻淡然截然不同,此刻他极度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
火势愈演愈烈,夏知瑜和谢晚凝已经被熏得缺氧,必须尽快把她们带出去。

可是时间紧迫,他费力把谢晚凝拉出来的时候,谢晚凝已经承受不住浓烟,晕了过去。

“晚凝,你醒醒,醒醒!

别睡,我这就救你出去......”陆宴州迅速把她抱在怀里,紧张地呼唤着她的名字。

被忽视在一边的夏知瑜凄惨地笑了。

也许是被伤狠了,她已经痛到麻木的心此刻竟平静如水。

原来,人在痛苦到极致的时候,是哭不出来的。

随着剧烈的咳嗽,她的视线开始模糊。

令夏知瑜没想到的是,本以为陆宴州会直接离开,但他却把谢晚凝放到一边,回头把夏知瑜拖了出来。

但他的力气一次只能背一个人。

犹豫间,夏知瑜猛地推开陆宴州,神色冷漠。

“陆宴州,你别管我,我说过,二选一的时候别选我!

从前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,以为你的身边至少只有我,但既然你的妻子没死,我夏知瑜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,从今以后,我们恩断义绝!”

陆宴州一愣,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决绝的话。

但随着火势蔓延,已经来不及给他踌躇的时间,电光火石之间,陆宴州心一狠,背起已经晕过去的谢晚凝往外跑。

“你在这里等我,我把晚凝送出去就回来救你。”

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,夏知瑜没功夫难过,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奋力向前爬。

没有指望陆宴州回来救她,炙热的火焰把她的皮肤烤的通红,可她却丝毫没有在意,强烈的求生欲望竟让她硬生生地爬出了火海。

筋疲力尽之际,夏知瑜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,随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
急救车上,医护人员奋力抢救醒了夏知瑜,她睁开眼,看到了车上的谢晚凝,正缩在陆宴州怀里哭喊:“宴州,火是从知瑜房间烧起来的!

她疯了,她想烧死我,和我们同归于尽......”夏知瑜躺在冰冷的救护板上,指尖死死抠进铁制把手,渗出丝丝血迹。

她张了张嘴,却发现嗓子被烟灰熏得时间太长,没有办法说话。

陆宴州见她醒了,眼神骤冷,“把她丢下去,既然这么想死,就不要救她。”

夏知瑜以为自己听错了,可下一秒,急救车的门却被打开。

所幸一旁的医护人员紧急拦住了他的意图。

在医院休养了一些时日,出院时,陆宴州派人打算带她们去私人山庄暂住。


谢晚凝和陆宴州通着电话,像对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,欣赏讨论周遭的景色。

突然,“砰”地一声,一辆白色面包车横拦在前方,下来了一群蒙着面罩的人。

夏知瑜学过舞蹈,动作灵活地逃脱了束缚,可谢晚凝就没那么幸运了,直接被打晕带到一栋废弃大楼。

陆宴州得知消息后,焦急带着夏知瑜前往。

天台上,绑匪的匕首狠狠压在谢晚凝的颈动脉,谢晚凝哭闹着。

“宴州,快救我......”陆宴州心疼的要命,他大喊着:“别动!

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,晚凝她身体不好,我用自己跟你交换人质?”

谢晚凝冲绑匪暗地里使了个眼色,她本来设计这场绑架是想来绑架夏知瑜的。

这个绑匪是她特意挑选的一个亡命徒,他想要钱,她想要夏知瑜的命,正好可以一劳永逸地处理掉她。

谢晚凝看了一眼陆宴州护在身后的夏知瑜,眼神微眯,从小艰苦的生活环境让她做事习惯不留余地。

而且据她观察,陆宴州似乎对夏知瑜是动了真心的,现在除掉这个女人已经迫在眉睫,免得她整天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杵在那里,万一哪天陆宴州突然醒悟认清了自己的心,到时候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。

可谁知道这个丫头反应那么快,竟被她逃脱了。

不过没关系,让绑匪提出拿那个丫头交换人质也是一样的效果。

绑匪立马心领神会,“交换可以,但不能是你,把你旁边那个推过来!”

夏知瑜难以置信地看向陆宴州,他紧抿着嘴唇犹豫不决,绑匪手中的刀子又深了几分,渗出丝丝血痕,他狠心把夏知瑜往前一推。

被绑匪束缚住,随着他一点点靠近边缘,夏知瑜的身体被迫后仰,恐高的失重感带来一阵眩晕。

她的双眼噙满泪水,无助地望向对面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。

陆宴州抱紧颤抖的谢晚凝,安抚着:“晚凝,不要害怕,有我在。”

绑匪威胁着,“陆总,你考虑好了吗?

我要陆氏集团80%的股份!”

陆宴州眼神凌厉,正欲开口,谢晚凝却一个抽搐晕了过去。

“晚凝!”

身体止不住颤抖,恐惧感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理智。

没有理会绑匪的威胁,陆宴州紧张地抱起谢晚凝。

男人对谢晚凝的温柔像一根根寒冷的利针,刺痛了夏知瑜的胸口。

绑匪的刀刃又陷进皮肉半寸,血珠顺着她的锁骨滚进衣领。

夏知瑜心一狠,身子猛地后仰,手肘击中绑匪肋下,挣扎着想要跑出桎梏,却被绑匪一把扯住,失重感袭来的瞬间,她抓住对方的手腕一同栽向深渊。

“知瑜——”耳边呼啸的风声中,她看见陆宴州扑过来。

夏知瑜眼角划过一滴泪,她和那个男人的恩怨纠缠,也就到此为止吧。

浓烈的消毒水味熏得夏知瑜的太阳穴直跳。

她费劲地睁开双眼,耳边传来生命监测仪器冰冷的声音,浑身被车碾过一般碎裂地疼。

护士正扎着她的手臂给她抽血。

“你在干什么?”


见她醒来,护士慌乱地躲避她的视线,“夏小姐,是陆总说夫人身子弱贫血,您和她都是RH阴性血,所以......”夏知瑜如雷劈一般愣在原地,笑着哭了出来。

陆宴州从门外走了进来,看到夏知瑜绝望的痛苦,他难得的有些歉疚,“知瑜,你好好养伤,等你身体好了,我带你去摩天轮,你不是一直最想去吗?”

夏知瑜无声地擦去了眼泪,漠然地垂下眼睫。

是啊,那是她曾经的梦想,对他来说,也许陪她去约会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吧。

见夏知瑜沉默,陆宴州莫名心中慌乱,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安静的她。

“知瑜,你别孩子气......”闻言,夏知瑜突然笑了起来,声音颤抖,“我是个孩子,任性,你只会这么说了吗?

这么多年,你跟我上床的时候也把我当成小孩子吗?”

“陆宴州,我不是你发泄情欲的玩具,我也是个人!”

陆宴州心中发紧,动了动嘴唇,没有说话。

......住院的日子里,也许是出于愧疚,陆宴州难得的陪在她身边,为她忙前忙后,如果不是知道内情的人,还以为他有多爱她。

出院的那天,陆宴州特地买了束鲜花,按照约定接夏知瑜去游乐场,但刚坐上摩天轮,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。

“宴州,我听说游乐园今天有烟花秀,我已经在门口了,你能来陪我看吗?”

电话那头,谢晚凝柔声细语。

不忍心拒绝她的期待,陆宴州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夏知瑜,紧握住手机,低声答应,“好,我这就过来。”

抬头和夏知瑜对视了一眼,他抱歉地说道,“知瑜,你等我一下,我马上回来。”

也许心已经死了,夏知瑜麻木地移开了视线,平静地自己一个人上了摩天轮。

等?

这么多年了,她等的次数太多,已经不想再等了。

摩天轮升上最高点的时候,她看到了绚丽的烟花在头顶绽放,不远处的湖边,谢晚凝和陆宴州亲密依偎,满脸幸福。

“哇,这次的烟花秀怎么这么长时间!”

“据说是陆总为了自己夫人特意买下了全部的烟花,好恩爱啊,简直绝世好男人!”

隔壁的一对情侣羡慕地议论着,夏知瑜自嘲地笑了笑。

是啊,他是绝世好男人,只是他的温柔从来不是对她。

叮咚——夏知瑜的手机屏幕亮了亮。

“您预约的护照已办理,请及时缴费领取。”

她盯着这条系统提示的短信看了良久,嘴角微微上扬,按下确认缴费后,她的心里突然释然了。

陆宴州,她曾经那么憧憬着和他在摩天轮顶端许下永恒诺言,现在也让这一切就在这里结束吧。

借着浪漫烟花的契机,谢晚凝如愿得到了陆宴州的允准和资金支持,重新复出演艺圈。

一连几日,陆宴州都在为谢晚凝精心筹备复出发布会,压根就没注意到夏知瑜的反常。

等到发布会那天,夏知瑜被谢晚凝故意安排到现场忙活后勤。

刚把花盆搬进去,谢晚凝轻蔑地看了看她身上出汗的工作服,故意亮出自己的项链炫耀,“我听说你可喜欢这条深海明珠的项链了?

当初拍卖会没舍得拍,我就求着宴州帮我买回来了,你看,配我这身礼裙,美丽吗?”

夏知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自己快要走了,也没有心思再理会她。

被忽视,谢晚凝表情扭曲,“夏知瑜,少装了,你现在肯定很嫉妒我吧?

爱情事业你哪一样是抢得过我?”

说着她手一推,夏知瑜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。

“知瑜!”

清冽的男声响起,她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“姐夫?

你来了。”

看清来人是宋清远之后,她难得笑了起来。

这么多年没见,宋清远还是那般俊秀清朗,和陆宴州极具有攻击力的长相不同,他的长相是那种如沐春风的温柔谦逊。

宋清远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,转头冷声对谢晚凝说道,“谢小姐,发布会快要开始了,你还要在这里待着么?”

没讨到甜头,谢晚凝忿忿离开。

灯光聚集在台上那一对璧人的身上,记者的照相机闪着快门。

陆宴州不由自主地看向门外夏知瑜站立的方向,正巧看到她对宋清远温柔地笑。

他的瞳孔骤缩,心头发紧,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。

这么多年,她的笑容从来都只是对自己一个人的,他什么时候叫她这样对一个男人笑过?

却被记者,再次回头的时候门外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。

夏知瑜踏上离开的飞机之前,最后一次点开置顶,永久拉黑了陆宴州的名字,看着飞机越来越远,她和他之间的距离也终将形同陌路。

陆宴州,再见,再也不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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